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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玉石中,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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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阔见这伙蒙面人行事残忍,而又纪律严明,誓死不透露秘密,不禁又是憎恨又是佩服,不管这伙人的幕后主人是谁,一定极其难对付,恐怕未来江湖还有不少风波,还有不少邪恶需要去铲除,楚天阔想到这里就感到降魔扶道的责任还任重而道远。

楚天阔搜了搜蒙面老大的身,希望能发现些什么能辨别出这伙人的身份,但除了一些钨金暗器外,一无所得。蒙面老大所用的暗器是梭镖,质坚量沉,暗闪jing光,尖芒锐利,四周还有锋利的棱刃,被此镖打中不仅碎筋断骨,而且四周棱刃进入体内会多出割伤血脉,造成极大伤害,是极有杀伤力,极为霸道的暗器。同样地,在梭镖的底部铸有一个“唐”字,似乎在张扬着它的来历。楚天阔闻了闻暗器,有股药香,恐怕沾有剧毒。

楚天阔用布包起一枚梭镖,收好,其余的钨金暗器,装入黑衣人原来盛装暗器的皮囊内,找处地方埋了,以免路人误伤到。处理完暗器,楚天阔就循路返回凉亭,凉亭正处在崖顶边上,可以看到山崖底下的扬子江和燕家的船,楚天阔寻思道,燕家还不知道自己卷入了什么yin谋中,这股势力不容小觑,自己到了应天府还要继续赶路送药,如果事后蒙面人找燕家麻烦自己可就分身乏术了,而如果,如果蒙面人真的是唐家的话,那恐怕燕家连乐山都不能回了,因为在蜀地唐家的势力太大了,小小的燕家根本抵挡不住。楚天阔没能想到什么万全之策,唯有放弃了,心想,此事恐怕需要和当家的商量,凭借他的江湖阅历和经验,或许可以找出什么两全之路,心意已定,楚天阔就飞身出凉亭,沿着石阶返回渡口。

由于不需要跟踪船老大,楚天阔一路纵跃直走,不一会儿,就下到山崖底,轻身飘上燕家的船,毫无声息,楚天阔相信不会惊动任何人。甲板上没有其他人,因为这时候正是楚天阔巡夜之时,船老大估计早就潜回自己的房间了。

楚天阔凝神静听,没有可疑的声响,于是沿着木梯下到货舱,只见万掌柜的货物还满满地挤在货舱里面,用麻绳扎紧着,一路以来都没有动过,楚天阔从来怀疑过这些货物,尽管万掌柜的护院武功高得出奇,但即使宾江葛家堡都可以请到殷赤山之流来当护院,所以也不是什么特别奇怪的事,但今晚听过蒙面人的密谈,他们对这批货物如此看重,恐怕绝不会仅仅是玉石那么简单。

楚天阔本想直接打开箱子查看,但转念一想,自己如此擅作主张,不仅会让当家的难堪,也会让燕家镖局蒙羞,毕竟燕家镖局跑江湖押镖,不能无故拆主顾的东西,这是江湖行规,他多年跑漕运对这种近乎戒律的规矩有所忌惮。一念至此,楚天阔叹一口气,还是待明天当家的醒来再与其商量吧,一切交由他老人家定夺。于是楚天阔退出货舱,来到甲板上,眺望着江上明月,一切安静的不像是真的,谁能想到自己刚刚还取了三个人的xing命。

楚天阔就这样立在船尾处,楚天阔知道燕过涛每天早上都起得很早,过去每当他巡夜,第二天早上最早到甲板来的一定是燕过涛,正如燕过涛所说,“人老了睡得就少了”。楚天阔准备在那个时候跟燕过涛商量这个事,避免惊动太多人。

一夜无话,楚天阔立在船尾如同标枪一样挺拔,直至五更天开始蒙蒙亮。果然,最早来到楚天阔身边的正是燕过涛,燕过涛一如往常地说:“楚兄弟,怎么样,昨夜没有什么异常吧?”

楚天阔说:“略有风波。”

燕过涛一惊,说:“发生什么事了,我都没有听到动静。”

楚天阔说:“当家的放心,昨晚的事我都处理了,但恐怕还有余波未了。”

燕过涛眉毛一挑,哦的一声,说:“楚兄弟,你就不要跟老夫打哑谜了,什么事你直接跟我说吧。”

楚天阔当下就把昨夜跟踪船老大上得崖顶,听到船老大与三个蒙面人的谈话的事一一向燕过涛做了转述,但隐去了自己在青龙镇和马家滩和蒙面人两次交锋的事,楚天阔还是不想把燕家卷入自己这桩麻烦事中。

燕过涛一听,倒抽一口冷气,没想到自己为了振兴镖局,接镖远走中原,竟然卷入这样的yin谋之中,实在是造化弄人,但燕过涛不是怕事之人,只听得他说:“昨天我才跟你说,江湖从来没有一ri是平静的,无论你多么想避开,永远有一些事是你避无可避的,没想到这么快就一语成谶,应验到我燕家身上,真是莫大的嘲讽啊。本想借着这趟镖振兴镖局,却又卷入这样的yin谋,上苍对我燕过涛真是厚爱啊。”说完,燕过涛狂笑几声,“但我燕过涛岂是临事退缩之人,别人找上我们燕家,我们燕家也要拼尽最后一口气与之相搏,绝不会掉了祖宗的威风,坏了名声。”

楚天阔听得燕过涛如此豪言壮语,不禁大为心折,内心涌起一阵干云豪气,誓与燕家镖局同抗敌,楚天阔说:“当家的,此事需要从长商量对策,我们定能化险为夷,力克宵小,当家的不用过于担心。”

燕过涛说:“听你刚才所讲,这伙人武功不弱,你还记得我们在乐山去验镖的时候,万掌柜那个武功极高的护院,恐怕不是简单的护院,可能是这伙蒙面人的首领,或者小头目,恐怕不容易对付。”

楚天阔闻言一怔,燕过涛果然阅历丰富,自己竟然没有想到那个护院可能是蒙面人的头领,而且很可能是当初马家滩埋伏自己和义父的那个首领,也就是最后击落义父的那个黑衣人,一念及此,楚天阔就悲愤难当,自己曾经距离仇人那么近却毫无知觉,但平心而论,当时根本不可能想到这层。楚天阔振作jing神,说:“我作为燕家的镖师,自当尽我所能抗拒强敌。”

燕过涛说:“楚兄弟,有你出手相助自然胜算大了很多,但我担心的是对方人多势众,拼斗起来,我们难免会有死伤,这些兄弟都是跟我多年的兄弟,谁受伤我都不忍心。”

楚天阔说:“当家的,正如你所说,一旦进入江湖,就身不由己,各安天命,我们出来跑江湖的,早就知道有这样的一天,但求尽力而为,无愧于心就好。”

“还是楚兄弟你看的明白,好吧,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要来,我们尽力而为吧。”

正说着,燕子卿也已上得甲板来,走了过来,正好听到燕过涛说话,只听见燕子卿问:“爹,大清早你就在这誓师,什么事要尽力而为?”

燕过涛见女儿过来,苦笑着说:“关乎燕家生死存亡的大事。”

燕子卿见父亲神情凝重,问:“什么事这么严重?”

燕过涛就把刚才楚天阔跟他说的昨晚的事向女儿讲了一遍,燕子卿听完,顿时怒火升起,说:“好个船老大,竟然到燕家来当眼线,非把他丢下江去不可。”

燕过涛和楚天阔一听吓得一跳,连忙拦住燕子卿,燕过涛说:“这事船老大也是不得已,虽然他替他们通风报信,但没有伤害我们,何况他一家都被那伙蒙面人所害,也是受害者,不可全部归咎于他。”

燕子卿一想也是,就放弃把船老大丢入江中的念头,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楚天阔想起一事,把昨夜缴来的梭镖拿出来给燕过涛看,说:“这是我这伙蒙面人用的暗器,当家的看看,小心,好像上面沾有毒。”

燕过涛小心地端详了一下暗器,翻看了一下底部,大惊道:“唐家暗器!?”燕子卿闻言凑过头来看着梭镖。

楚天阔说:“当家的也觉得是唐家的暗器?”

燕过涛说:“我也从没见过唐家的暗器,虽然我们燕家也在蜀地,跟唐家相距不远,但唐家行事向来神秘,不与外界打太多交道,所以我也从未与唐家人打过交道。唐家人也极少在外面惹是生非,而一旦有人敢挑衅唐家,大多都已经下落不明,估计已被唐家所杀,也就是唐家即便杀死仇敌,也没有把尸体随意丢下,所以唐家暗器极少外流,江湖中人只知道唐家暗器厉害,但甚少有人得意见过。”

楚天阔说:“那依当家的见识,这会是唐家的暗器吗?”

燕过涛说:“不好说,看这暗器,se泽暗沉,极其沉重,应该是特别的金属锻造而成。”燕过涛说着,把镖插入身边的木栏杆中,只见梭镖直没入顶,毫无声息,显然是极为锐利的暗器,燕过涛伸出手指把镖捏出,说:“这种金属还极其锋利,有这样的金属和这种锻造工艺的恐怕也不多,还有这个‘唐’字,恐怕要数蜀中唐门嫌疑最大。不过……”

燕子卿着急地说:“不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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