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少恒推拒了他的提议,反倒做在了走廊上的椅子上,麻利的开始脱衣服。
“你这孩子……”
陆沉本还想伸手拖他的,可没想到他直接做那儿开始自行脱衣服了,烧伤可大可小耽误不得,他只好冲一旁的助手,“快打电话让人把烧伤手术的工具药物拿过来。”
助手点头,麻利的拨打了一个号码,没一会几名护士带着不同的箱子急匆匆的跑来了,陆沉戴上口罩,戴上消毒手套消毒了下,接过护士递过来的工具准备亲自给薄少恒处理伤口。
薄少恒上身半裸着,坐在那儿,双眼灼灼,唇色紧抿。
陆沉说道:“外面的皮肤已经被烧死了,必须刮掉最外面的一层,这样才能长出新肉来,快给他打麻药。”
“不必了,直接刮吧,陆伯伯。”
薄少恒淡淡扫了眼丝毫不在意道。
“好吧,小子忍着点。”
陆沉也不跟他争辩,直接在另外两名医生的帮助下,开始给薄少恒做手术。
毕竟是刀子割在肌肤上,就算薄少恒再怎么厉害也是血肉之躯,他额头当即便冒出了冷汗,然而他硬挺着任是一声不吭,坐姿纹风不动。
连展回来的时候,手术已经进行了一小半了。
手术持续的时间几乎比席闻鸦的还长,她从手术室出来了,薄少恒这边还没好,然而他看着席闻鸦安详的脸,紧绷的心却顿时松懈下来,没有看到她安然无恙,他是怎么也不会放心下来。
手术耗费了他许多精力,然而一结束,他换了一身衣服,还是赶去了席闻鸦的病房。
陆沉第一次见到这般摸样的他,惊诧的同时也对席闻鸦充满了好奇,他也跟着去看望了下席闻鸦,问了下主治医生席闻鸦的情况,然而转告了薄少恒席闻鸦的情况,“放心吧,今晚的危险期过了她便能好起来了,别太担心。”
薄少恒颔首,对着陆沉道:“谢谢陆伯伯了。”
陆沉拍了拍他的肩道:“跟我客气什么。”
薄少恒浅浅一笑。
陆沉再嘱咐了他几句然后便走了。
他看出来薄少恒的心思现在全部在病床上的女人身上,完全没有跟自己聊下的精力,所以他识趣的走了。
他一走,连展也聪明的觉得自己不该留下来当电灯泡,且他还有善后工作要去处理,且苏锦年也被送到军区医院里来了还在抢救当中,他也要过去看下才行,还真不好呆在这儿陪着,“boss,那我先走了,待会帮您带些换洗衣物过来吧。”
“不用了,明天带过来就行,顺便给慕打个电话这个星期的行程都让他执行。”
薄少恒淡淡吩咐道。
“好的。”
连展冲他颔首然后静静退了出去。
薄少恒在席闻鸦床头坐下,完美而修长的指尖将女子脸上的发丝拂至耳后,然后五指一根根缠上席闻鸦完好的那只手,他伤在右手,她伤在左手,倒真配了对。
他薄唇浅浅勾起,一个浅浅的吻落在女子的手背上,继而将脸颊贴在她的手背上闭眼沉沉而歇,救人耗损了他全部精力又经历了一场手术,他眉眼已然染上几分倦色,却依旧不肯离开她半步。
他没忘记她还未脱离危险,他必须还要陪伴她一个晚上。
他会第一眼看着她醒来,第一眼看到她安然无恙才真正放下心来。
说他执拗也好,说他顽固不化也罢,他的心情无人能理解,连他自己都难以懂得他自己此刻的心境,但是冥冥中他就觉得只有自己在她身边紧紧握着她的手,她才有安全感,才能安然渡过。
她在呼唤自己,让自己别走,陪着她,不用言语,不需眼神的交流,他奇异的透过两人紧紧交缠的手看到了她心底的所思所想,看到了她内心的恐惧,她竟然怕被遗弃……。
“别怕,我不走,不会丢下你的,我会一直陪着你!”
他轻言低喃,声线低柔而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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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我顾及着我爸,怕他砸我电脑,所以没多少时间码字~要万更只能明天~明天他不在~我能光明正大的码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