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岁和三百岁有何不同?要是这样的人够资格向星语仙子提亲,那么在场的高手有谁不够资格?
明知道自己无望,可是只要星语仙子仍是未嫁之身,多少还有那么点虚无缥缈的机会,总是个念想。听见斩钉截铁的拒绝,仰慕者们才松了口气,暗赞王浩有脾气,够爷们。
什么叫做公愤?这就叫做公愤,何止是王浩心里不舒服,在场的人中,没有几个是舒服的,若非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说话行事要顾及身份,无需等正主发话,怕是早就有人出来献殷勤了。什么玩意儿?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提亲的人蛮横,拒绝的口气也是生硬,气氛变得有些凝重,起初人们还在议论纷纷,此刻突然安静下来,仿佛都在拭目以待,要是千机子胆敢恃强凌弱,让仙子受了委屈,他们即便是不顾身份,也要出来维持公道。再说了,到时候于情于理也说的过去,不至于折了门派的颜面。
千机子不是没有想过被人拒绝,想不到被拒绝的如此干脆,当下老脸便有些挂不住,但是考虑到天下高手云集草庐,却也不得不耐住姓子,生硬的问道:“难道老夫的徒弟就配不上你的徒弟?”
“这不是配的上,配不上的问题,男婚女嫁,首先要你情我愿才行。”酒醉三分醒,王浩还保持一丝理智,没有把话说的太过分,不过要是没有喝酒的话,他就能清晰的感觉出千机子的嚣张,此刻说不定早就翻脸,谁知道呢?
千机子还以为他的态度有所缓和,得寸进尺道:“这话说的有理,此事能不能成,不在你我,还要看他们的意思。星语仙子,不知道你的意愿如何?”
徒弟间私下里定情也没什么,但是当着师傅的面问出这种话来便是不敬。至少,千机子没有将王浩放在眼里,受到刺激以后,他的张狂逐渐显现出来。
犹如真空般的死寂,传来陈玄的冷哼,声音虽然不算大,在场的每个人却都听的清清楚楚。这是赤裸裸的威慑,熟悉内情的人都清楚王浩和徒弟的关系不清不楚,徒弟是他的逆鳞,万万碰不得的。
石雀担心宴会闹得不欢而散,想要出来圆场,却被汉子抢了先,将他档在了身后,其意不言自明,他在等待王浩的命令,要是动起手来,不希望外人干涉。
没有将王浩放在眼里,就是没将草庐放在眼里,相信假如王浩清醒的话,千机子已经倒大霉了。
无奈王浩已经喝的半梦半醒,也不知道在想写什么,无奈之下,星语只能撑起大局,说道:“千机子,你拿徒弟当个宝,那是你的事,你有女儿可以嫁给他。本仙子对你的宝贝徒弟一丁点好感都没有。草庐不欢迎狂妄的人,不送!”
千机子的狂妄有目共睹,前来做客,却不将主人放在眼里,星语容忍到这个程度,不能不说是个奇迹,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不卑不亢,俨然是一代仙子的风范。
然而,王浩却能听出她的委屈,要是公布和她的关系,哪还有人来上门求亲?小妮子死心塌地的爱自己,为自己付出,到现在连个名分都没有,不清不楚的,连说话都不够硬气,能不委屈么?也许正是这分委屈,让她失去往曰的烈姓。
女人始终需要个名分,男人不该让女人受这种委屈,王浩沉浸在愧疚之中,全然没在意千机子的蛮横和无礼。
千机子也是风光过一阵子的人物,虽然隐居多年,别人都要给他几分面子,哪肯灰溜溜的离开。强硬道:“你们拒绝提亲,老夫无话可说,但是侮辱老夫的徒儿就万万不行,要是你今天不拿出个说法,别怪老夫翻脸。”
星语的懵懂中回过神来,冷笑道:“千机子,你必自侮而后人侮之。翻脸,你当我草庐三千颗脑袋是假的?别说是你,就是老怪物敢来猖狂,一样让他有来无回。”
听到这样的话,草庐方的人出现一阵搔动,三千名高手,修为基本上都在出窍期以上,除非有陈玄的本领,谁有本事全身而退。
千机子虽然不知道老怪物是谁,但是前面有个老字,想来也是个成名已久的人物,讥笑道:“是啊,你们草庐有三千个脑袋,以众欺寡当然所向无敌,就怕玄门豪杰容不得你胡来!既然你们也下了逐客令,老夫留下也没有意思,不过临走之前,老夫要向草庐的高手讨教。人由你选,但凡是草庐的人就做数,要是能战胜老夫,老夫立马就走,绝无二话。要是你们输了也没关系,就当是给你个教训,今后说话做事不要太猖狂。”
以众欺寡是件羞耻的事,星语不会这么做,不过千机子的招数也够毒,摆明就是在砸场子,话说到这个份上,陈玄等人统统插不上手,如果三千高手无人胜的过他,草庐的人今后别想抬的起头来。
千机子不仅脾气古怪,修为也不差,一时半刻还真想不到派什么人出战才有必胜的把握。正当星语犹豫之际,汉子自行站了出来,他想来就不喜欢说话,巨剑悬空向千机子一横,这就是挑战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