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请一位保姆就是了。家里热闹不少,不然总觉得少些人气。”刘战道,“你放心,你过来有地方给你住。”
“真是太叨扰了!”孟谨行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我上次来,云谣都没让我一起住,说是没小刘在边上,她睡不着。”
“有这样的事?”刘战惊讶地看着孟谨行笑起来,“现在应该没问题了吧,婉华给她们一人备了一个房间,没说过什么。”
“那我就先谢谢了!”盛情难却,再推脱就矫情了。
刘战和善地微笑着转了话题,“你上次招商带来的项目都谈得怎么样了?”
“旅游项目基本都已经谈成,就是电厂的项目还在与投资商磨合中。”孟谨行道。
“听说,创天集团接收了那个闹得沸沸扬扬的eg项目?”
&nb项目伤的不止是一个长丰县,申城甚至西南省也是深受其害啊!”刘战若有所思地说。
孟谨行明白刘战所指,因为eg一批干部落马且不说,被张光烈和黄莺骗走的上亿资金,对于本就是贫困县的长丰来说,本来凭借桑榆示范区一年的努力,基本已经可以摘掉帽子,结果这一闹,又回到旧社会。
省市两级在这件事的决策上,也有一定的责任,虽然夏明翰挨了主要的板子,但其他各级领导并不是就此可以高枕无忧,夏明翰的板子不能白挨,省市两级是需要拿出一些措施来帮助长丰度过难关的。
“我们最近的一些招商项目,省市两级都给了很大的支持,加上创天的参与,相信应该很快能够度过难关。”他说。
刘战轻轻点了点头开始闭目养神。
赵启智虽说是市行的副行长,但最多只接触过省行领导和一些省上的副厅干部,至于总行的领导他只有进京开会是坐在台上看上几眼,刘战这样的部级干部他根本就见都没见过。
孟谨行从刘战办公室出来时给他发了一条短信,他一收到就早早候在饭店门口,恭恭敬敬地等待贵客驾临。
刘战的车一停稳,孟谨行就率先下了车,赵启智看到孟谨行,立刻就去帮刘战开了车门。
孟谨行把赵启智介绍给刘战,这边他们刚握完手,钟林坤的车也到了,他一下车就急急与刘战握手,并道歉说自己来晚了。
刘战一边说着不晚,一边指着孟谨行说:“小孟,你还记得吧?”
“记得,记得,很有思想的基层干部!”钟林坤与孟谨行握手,同时问,“你们的扶贫贷款落实了吧?”
“谢谢钟处关心!”孟谨行握着钟林坤的手说,“这位就是我们市行的副行长赵启智,多亏他的支持,这件事进行得非常顺利!”
“哦,你是申城分行的?”钟林坤与孟谨行握过手,面向赵启智问。
“钟处,您好!”赵启智连忙递上自己的名片,“申城分行赵启智,请您多指点!”
钟林坤接过名片往兜里一塞,对刘战微笑道:“刘部长先请。”
“一起走吧。”刘战微一颔首,赵启智赶紧跑前面领路。
赵启智为这顿饭下了大心血,四瓶茅台珍品是当晚最贵的东西,其他一应菜色全部是他与孟谨行从长丰带过来的特产,东西都是山里现收收来,价格低廉,但赵启智为说服酒店加工却是费尽唇舌并花了五千大洋的加工费。
刘战和钟林坤并不知道其中的道道,看到那几瓶茅台时,刘战还有些埋怨孟谨行,说这太lang费。
赵启智立刻说:“现在市场上假酒太多,就是这些大饭店,进货的时候都难保一定进到真酒,尤其是白酒。第一次请二位领导吃饭,我可不能冒这让领导喝假酒的风险!两位领导放心,一会儿上的菜啊,都是谨行从长丰带来的山野风味,不值几个钱,绝对不lang费!”
“哦,你进京还自带粮草?”刘战冲孟谨行笑问。
“没办法,燕京什么都贵,我又从穷地方来,只能量力而行尽自己的心意。”孟谨行只能顺着赵启智的话说,心里却一直在叹,赵启智这家伙,简直就是搞关系的行家。
菜上桌后,刘战和钟林坤都大为赞叹,尤其是一盆地藓炒鸡蛋,喷香扑鼻,令二人赞不绝口,钟林坤将最后一块炒蛋放进嘴里后,问赵启智:“这蛋究竟是和什么东西一起炒的,从来没有吃到过啊,也是你们带来的?”
“呵呵,那东西我们叫地豆皮,就是长山上的一种地藓,也就这季节有。”孟谨行替赵启智作答,“钟处要是喜欢,回头带点家去。”
“那可太谢谢了!”钟林坤道,“东西不在于贵贱,在于那份情意。”
孟谨行与赵启智相对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