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我变了,那样也是你逼我的!”相里容德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扯掉了右手手腕处夏侯雅奏为他包扎起来的手绢,狠狠的将手绢丢到了夏侯雅奏的面前去,“我从不奢望公主的专g,我只是希望留在自己的妻主身边,我也从不会欺负其他的夫侍,一直战战兢兢的打理着公主府里的事务。可是你们却一次又一次的逼我。季君刺杀我,你要我忍气吞声,我可以……我是希望自己强大一点,但是成为黑巫术师也不是我的意愿啊,那个时候我只是不想就这样被杀死而已……我不会伤害公主,我只会保护她,可是你却要因为我得到了力量而要将我囚禁在这里一辈子……我只是希望可以让幻竹给公主送一封信,信里不会提起你如何对我的,我只希望公主看到信以后可以将我带回去而已,可是……你却把我逼到如此境地。夜色为我而死,幻竹也为我而死,甚至若不是她们选择了自杀的话,你是不是也要逼我亲手杀了她们?”
夏侯雅奏没有马上回答相里容德,其实相里容德所说的一切都没有错,这……或许本来就是他的计划,只是他并不是要逼相里容德做什么,他只是希望可以将危险降到最低,让他在乎的人可以活下去而已。如果相里容德不要总是打着主意要逃走,那么幻竹自然可以在这里陪他一辈子,又或者说相里容德爱上了幻竹,让他们换一个身份远远离开雨荨城也是可以的。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
即使让夜色重生成为幻竹,相里容德依旧没有爱上她,而她……却依旧爱上了相里容德。
原来爱情并不是什么刻骨铭心的东西,而是深刻到灵魂里面去的,难怪……难怪疏紫死了,仅仅用残存的魂魄重生为夏侯然落,她却依旧会因为说书人口中的一段戏文就爱上了公敛阳泫,甚至可以不顾一切的去爱他!
皇夫……是不可以有妒忌之心的,可是夏侯雅奏却不得不承认他很妒忌,他妒忌公敛阳泫,也妒忌相里容德,为什么他们总能让一个女人爱得如此深入灵魂呢?
而他……倾尽了自己的一切,负了天下,却依旧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呢?
甚至……在那些人的眼里他也不过是一个坏人。
罢了,如果是要演一个坏人的话,那么他就演到底吧。
声名何足惜?御久逐清光……
“你说得很对,我只是想要看一下你到底有多么狠心。”夏侯雅奏笑着说话,“不过不管是你杀了幻竹,还是幻竹为你而死,你都无法和过去一样了。因为她们在你的心里留下了痕迹,抹不去的痕迹,就像是一道伤疤一样,你还可以带着这样的伤疤去面对然落吗?”
相里容德宽袖之下双手握拳,他咬着牙,却挤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夏侯雅奏,夏侯雅奏最高明之处,就是让他无法再忽视别的女人对他的感情,他的心里留下了那些女人的痕迹,再也不是只属于夏侯然落一个人的纯净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