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到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孝元帝还会为自己着想,木清洢有些感动的看着孝元帝,苍澜渊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件事,可是!
“没事的父皇,男儿就应该征战沙场与敌抗衡,再说了宫中这么多人我也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就让澜渊去吧。”木清洢一脸轻松地样子对孝元帝说道。
然而孝元帝没有回答同意或者不同意只是说道:“这个是你们两人的事情,你们自己做决定的,我做父皇的也就不帮你们拿捏了,等你们决定了再来向我禀报吧,都下去吧。”
苍澜渊与木清洢出了门,孝元帝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显得有些许孤单,两眼一直看着壁上的那幅画,喃喃自语道:“我按你的临走前的要求做了也说了,你会再出现吗?至于以后他们的路也只能看他们自己了。”
回到东宫的路上,苍澜渊和木清洢都若有所思的样子,彼此都没有说一句话,木清洢在想着怎么才能让苍澜渊安心的放下自己的事情去羌族帮助夜楚云和伊冰蓝,另外一个就是对于方才孝元帝说的有关苍澜渊母后的事情想要在其中找打线索,这到底是不是在寓意着一些什么事呢?可是为什么现在的她就是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呢?
苍澜渊走到前面,木清洢随着步子走到苍澜渊身后,越走越慢,不知道什么时候苍澜渊停下了脚步,木清洢不自知的“嘭”的一声撞了上去,巨大的肚子顿时撞得震动了一下,就连肚子里的孩子都抖了一下,似乎是被吓到了。
木清洢连连后退了几步,苍澜渊惊恐的连忙三步并两步走到木清洢身后拉着木清洢的手扶着她的腰,有些内疚的说道:“怎么样,没事吧,我不知道你在我身后。”
将木清洢扶定站好,木清洢摸了摸肚子里的孩子,轻声说道:“没事没事,只是不小心撞到你了,不要担心,不要担心。”
也不知道木清洢这话是说给谁听的,可能是同时说给两个人听的,苍澜渊一时情绪有些控制不住,一下子抱住木清洢,让木清洢有些不知所措,便说道:“澜渊怎么了,孩子没事了,刚才只是抖了一下而已,不要担心。”
木清洢以为苍澜渊是内疚刚才突然停下来撞到孩子还差一点让自己摔倒,便轻声安慰道,其实木清洢不知道她只说对了一件事,然而苍澜渊还有一件事让他心里难受的,就是木清洢或许有一天会跟自己母后一样离开这个地方。
不知道怎么的,仿佛苍澜渊有感应一样,他能感应到好像木清洢离开的时间已经越来越近了,然而他们将要面临的不可预知的事情也越来越强烈,难道这就是他们的归宿吗?这让苍澜渊如何心甘?
“清洢,你答应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保证一辈子都会守候在我的身边,不会突然消失。”苍澜渊紧紧的抱住木清洢,仿似在与三个人相拥一般,可是这样的气氛却让木清洢有些许难过。
木清洢强作镇定的拍了拍苍澜渊的宽实的后背,说道:“你在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离开你呢?我们是夫妻当然要相守到老了。”
见木清洢还是如当初一样以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说些这样的话来欺骗着自己,苍澜渊便更加有些难受了,冬日里的风冷冷的吹着,没有一丝半点的温度在里面,四周的草木似乎都变得萧瑟了一般,苍澜渊压低了嗓音,说道:“清洢,我都知道了,你不要再瞒着我了,那日你与墨玄之间的对话我都已经听见了。”
木清洢原本轻拍着苍澜渊后背的手顿时停在了空气中,任由冷风将自己那双纤细的手吹得通红,木清洢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跟苍澜渊说什么了,她当时是怀疑过苍澜渊是听见了,只是害怕自己担心便一直隐藏着没有说出来。
可是!现在为什么说出来了呢?难道是因为隐藏了太久,太累的缘故吗?说的也是啊,谁会愿意离开自己心爱的人,非但如此还要将什么事情都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不管是谁都觉得是场痛苦吧。
苍澜渊能感觉到木清洢有些僵硬的身子和停顿在空气中的手,苍澜渊离开木清洢的怀抱,拉过那只手,将木清洢的两只手都放在自己的大手里,想要将木清洢有些冰凉的手捂得暖和一些,可是木清洢看着苍澜渊,他哭了!
是的,苍澜渊哭了,眼眶都有些泛红,这是木清洢第一次看见苍澜渊哭,竟然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去做,两个人就这样伫立在原处,仿佛时间也跟着定格了一样,只停留在他们定格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