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说就好,小凡,你是一个做事儿有把握,稳重的人。”二叔竟然夸奖了我一下。
我对他笑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
过了一会儿,我还是问了一句:“二叔,你既然不想说,我也不问你到底是什么人,相信您也不会害我们,我只是好奇,今天是怎么回事儿,三爷爷他怎么了。公鸡血又是咋回事儿。”
“这是诈尸,而公鸡血,必须要五彩的鸡血,只有五彩的,才能寓意凤凰,而凤凰的血至阳,可以燃烧世间一切的污秽。”他对我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知道这个。”我喉咙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归根到底,我跟我这个忽然来到家里的二叔,还不是很熟。
他却是像看穿了我心里所想的一样道:“小凡,有些话我不能说,正如你刚才说的一样,我不会害你们,或许有一天,你就会理解我的苦衷。”
“我会替您保守这个秘密的。”我对他说道。
说完这句话,就已经到了我家门口。
借着月光,我看到在我家门口的石阶上,竟然坐了一个人影,不得不说我最近真的是草木皆兵了,几乎看到什么不确定的东西我都可以理解为鬼怪。
从地上捡了一块儿砖头,我走近家门,近了,才看清楚,端坐在门口的那个人,竟然是我的老娘。
“妈,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坐着,快回去。”我对她说道。
最近发生的太多的事儿,都更改了我之前的习惯和认识,就单凭这件事儿来说,这是我第一次见我老娘出我家的大门儿。
对的,二十几年了,从我老爹把她买回来开始,她基本上没出过那个屋子,至于大门,从未踏出过一步。
我对她说话,她根本就不理我。我想要拉她起来回去,也就挣脱我,也不说话,只是脸上带着笑意的蹲在门口儿,没有人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
“小凡,让她坐着吧,她在等你爸爸回来。”二叔道。
我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在这个家庭里长大,我说不上自卑,但是因为缺少母爱的原因,让幼年的我的确心里很不是滋味儿,甚至我现在分析我对吴妙可这种莫名其妙的感情,还是因为我缺少母爱的原因。
渐渐的我长大了,我甚至在有时候都忽略了母亲的存在。
不是我不孝,只是我说了实话。----很多时候,母亲这个词对于我来说,只是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的一个媒介。我们之间是有血浓于水的亲情,可是除此之外,别的什么都没有。
用我奶奶的话来说,她甚至没有给我哺乳,我能活下来,全靠当时爷爷养的一群羊。
我是吃羊奶长大的孩子。
可是,这个“痴呆”的人,竟然知道每天这时候在家的老爹今天不在家。
她蹲在门口,等她回来。
我没有再勉强老娘,而是去拿了一个毯子盖在她的身上,回到家之后,奶奶还没有睡,她的身体被这一连串儿的打击搞得很差很差,看到我跟二叔回来,还一人给我们沏了一碗鸡蛋茶。
“别担心小凡,都会过去的。”奶奶拍着我的手道。
我眼角有点湿润,在这个时候,爸爸跟奶奶眼里最需要安慰的还是我,或许在他们的眼中,我永远都是一个孩子。
我在去睡觉之前看了一眼二叔,他现在在我眼中是唯一一个可以改变局面的人,可是他并没有出手的意思。
我知道了他的秘密,却感觉愈发的看不清楚这个人了。
----林三水回来了,可是他却并没有带回来阴阳先生,这是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的得到的消息,村民们都议论上了。
林三水去请先生,代表的可是我们家,阴阳先生,是我们家要给村民们的一份承诺一个保证。
“小凡,你去你三水叔家里,问问他是咋回事儿。”老爹抽着旱烟袋对我说道。就今天林三水回来没带人,就有人找我爹问,老林啊,你爹的事儿,你办还是不办?不行的话,这转眼四七了,我们可是要去把他烧了。
“办,一定办。”父亲对问他的人道。
我现在也急切的想见阴阳先生,因为父亲不知道昨晚,三爷爷身上发生的事儿。我却是亲身经历了那恐怖的场景。
我去小卖铺买了两瓶牛栏山,提着去了林三水的家里,不管是市村长的职责也好,假公济私去私会情人也罢,毕竟他是真帮我了我家不少的忙,两瓶牛栏山不算什么,这起码是个意思。
等我敲开了林三水家的门儿,开门的是林小妖。
“我三水叔呢?”我问她道。
林小妖的双眼有些发红,对我指了指里屋,示意林三水在家里。
“怎么回事儿?”我问她道。
“我爸打我妈了。”林小妖说完,眼泪瞬间就决堤了。
我紧了紧拳头,又松了下来。我又凭什么管人家的家务事儿?
“没事儿的,我去劝劝叔。”我对林小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