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铭回道:“副使大人,我等那日奉大人之命日夜兼程,先于大队到达长治,随即便开始了暗访,到得今日,已完成任务,特来缴命。”
他沉声说着,随即更是展开了手中一张纸:“关于谢修齐大变之夜,当夜内情,似只有陆雨葳、安秀、谢修齐当夜在场三人知晓,但三人均不曾对当夜之事有只言片语透出。安秀更是只要有人提及那夜,便神态微异,闭口不言。”
“内情处分析,她倒似在刻意隐瞒什么一般,当夜事,还真可能或有微妙曲折。”
“那你们还不深查完全后再一一报来?”杨宜章顿时饶有兴致地问道。
季铭楞了楞,他苦笑了声,看向杨宜章轻声禀报道:“大人,若还需深查,需得动用特殊手段令人开口。我内情处已无权限,需大人手令,亲命特勤处取供。”
“那我就命特勤处去查。”杨宜章顿时如是笑道。随之,他更是满脸好奇地咂巴着嘴:“我真想知道,这混蛋怎么忽然就成精了的……难道饮酒还真有如此妙用?”
“一夜之间灵智大开,就连科学巧思都会得天所授?我也喝了千回百回了,怎的就还是这脑袋呢……”
“莫不是每次都醉得不够厉害,没死上一回?”
已经把五粮液想成了脑白金兼步步高点读机的小公爷不住念叨着,想着想着,眼中已满是“若果真如此,妈妈就再也不用担心我的学习了,soeasy”的神往之色。
小公爷在那好奇之心满满,季铭却早已是面色古怪,更似有些哭笑不得。
只见他想了想,却是看向杨宜章小心言道:“大人,内情处认为,有内情处暗访所得一应事实做侧面佐证,谢修齐所言那夜事已足以确信。即使他可能对其中某些难言细节有所隐瞒,但大略首尾却基本无疑——他一夜大变,确系事实,他所作所为,背后亦并无他人指点。”
“所以,即使那夜还有内情,也是陆安谢三人私事,与他人无半点关碍,更与政争、帝国安全无关,无需深查。”
他一连串地谨慎说道。
杨宜章楞了楞,还没说什么,一边的潘祥早已赞许地点了点头:“你做得好。”
他看着季铭夸赞着,随之,又微笑转向了杨宜章:“大人,我堂堂帝国雍府,可不是伪明那效仿我们却画虎不成反类犬,专司窥探**构陷臣民、臭名昭著的锦衣卫。”
“若无涉帝国安全,探臣民私事已属违律。更何况特勤乃国之暗刃,授权极高,做起事来可谓可以不顾律法、百无禁忌——此乃一柄出刀必见血、见血必封喉之毒刃。是以,非重大帝国安全事,特勤不得轻出。”
“老夫令内情探察谢修齐倒还有个说法,毕竟乃是怀疑有人暗中操纵谢修齐,利用我雍府欲遂诡谋,其后更怀疑暗藏科儒政争。但若仅为了深查某人私事而动用特勤——慎用监权,乃祖王遗诫,万不可因一己之好奇而滥用公器。”
他看着杨宜章嗔怪言道。
杨宜章顿时似乎也想起了什么:“倒也是……这个……其实我是知道的,一时忘了……”
他渐渐已是有些面红耳赤,呐呐回道。
潘祥笑了笑,倒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转向了一边的季铭:“那那些……令你们认为足以侧面佐证的调查所得何在?”
季铭笑了笑,又从怀里抽出了一叠记得密密麻麻地纸张,恭敬地将它们递给了潘祥。
潘祥接过纸张,细细看了起来,渐渐的,老监察副使的脸上已是浮现出不可置信之色。
杨宜章见状也是凑了过去,数眼之下,他的神色也是恍惚了起来。
~~~~~~~~~~~~~~~
感谢各位亲在书评区的支持鼓励,只是不知道为啥和别人比,点击收藏推荐都这么少,在历史分强上窝着都不给力啊……各位亲若觉得本书还尚可,有闲时帮我向同好朋友们推荐一下可好?拜谢了。
哎,身残志坚,跪着也撸,滚去努力码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