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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头过来开我的牢门,呵我:“好啦,好啦,侍御史大人要开始采选了,你这小丫头别闹了。”
我扑过去,欲抢他腰间的那串钥匙,是为打开隔壁的牢房进去打一顿那劳什子的亡命赌徒。
他脚上穿的鞋,和在一二门里贺长衫穿的那双一模一样,难怪那时候我怎么觉得贺长衫的鞋子那么眼熟。想想朝云阁的鞋子,贵得离谱,所以从来不带重样的。再想想,肯定是他贺长衫利用我和阿飘移开江湖中人追杀,自己则躲在大牢里避风头!
按理说,季越别的本事可能没倾囊相授,但旁门左道的小伎俩一点没少教,我斗不过专业出身的唐门花,还斗不过一个小小的牢头?可叹今日大约是黄道吉日的反义词,怎样也没想到,连一个小小的牢头也居然能轻巧躲开了我伸过去的魔爪,还能很顺便地将我的手一抓一弯,我就只剩下束手就擒的份儿。大惊之下,听到牢头对我嗤之以鼻道:“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以前那是京城四大名捕……的手下。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
在我被牢头带出牢房的前一脚,我明明听到那个亡命赌徒压抑的咳嗽声,和贺长衫的咳嗽声如出一辙。你们不要怀疑我的听觉,我记性不好,但耳朵最灵,也不要问我,天下的咳嗽声不都是“咳咳咳”吗,你会不会觉得你家当儿子养的狗和别人家当儿子养的狗的叫声都是“汪汪汪”?
季越教过我,要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采选安排在昨晚我和阿飘去过的小院子里,家属一律被拦在衙门外,这样清理了一下再看过去,人也不是很多,就占满了一个院子。衙役老王正把少女们编队,似乎是要一批一批进去被采。
老王面瘫着说:“你们也别高兴得太早,这宫里来人选秀女,就跟你们在家筛面粉一样,得一层一层筛过去,留下顶好的那些,才有机会进宫当娘娘。赶紧过来排队拿号写名字吧,一会儿没选上的,咱知县老爷准备了一包软糕细点聊表安慰,别忘拿啊。”
众人哗然。
牢头把我带到老王那儿,叮嘱:“这丫头跟猴子一样,你看紧些。”
“干爹……”我挣扎。
“谁是你干爹!”他一把推开我,老王顺势揪住我的胳膊,不让我乱动。
我敢肯定,这老王还在对我和阿飘偷用他家过世闺女的元木出来坑蒙拐骗的事情耿耿于怀,抓我胳膊的那手上力道不轻,亏得我身上没几两肉,他不太好使劲——贱骨头硌他手。
等牢头走了,老王丢给我一块号码牌,随便把我放在了一处人堆里,警告我:“再胡来,仔细你的皮。”就又去忙其他。
我站在人群里,马上左右细细搜寻了一遍,果然没找着阿飘的身影,心里把那小妮子数落了三遍。你说她,在城外看着我被掳走的时候叫那么情深意切,怎地转身也没见她真回来找我。她大约是想通了,没必要往这火坑里跳。
然而,一个人心里越寂寞,周围那些声音就越显得嘈杂。
“这神神秘秘的,进去都要做什么?”一个桃红少女眨着眼睛天真问。
后面那柳绿少女就掩面笑着说:“自然是看你长得漂不漂亮,身材好不好,还有嘛……验验这一个一个的是不是黄花大闺女!”边说,还边对桃红少女动手动脚,把人家弄得满脸通红,作势要打柳绿。
旁侧几个人瞧见,也是嘻嘻哈哈笑拢在一块儿,丝毫不与淑女搭边。
也怪不得她们说话直白,举止粗放。皇上不知哪根筋不对,一定要在民间选秀女,民间的女子不比大家闺秀,天天在街上接触三教九流,摸爬滚打,父母也就是乡野之人,说话不忌讳什么,看上喜欢的人,去野草堆里滚一滚那也是常有的事情。
“欸,我跟你们说,你们知道为何这次侍御史大人是个和尚吗?”又有个白衣飘飘的少女说话。
我听到“和尚”两字,耳朵竖起来,仔细去听。
“因为和尚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