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邵雁容又开始拿着她娘说事儿,徐明菲面上不显,心里却忍不住翻了一记白眼。
她来戚远侯府为戚远侯夫人复诊,十次里面起码有七次都能见到邵雁容变着方儿地将话题拐到邵夫人身上去。
亏得戚远侯夫人是真心觉得愧对将魏玄抚养长大的邵夫人,要不然听到邵雁容这么时不时地就提起来伤感一番,不觉得烦才怪呢!
也正是因为这样,徐明菲对邵雁容的感官与日俱减。
就凭对方靠用自己亲娘的死来刷戚远侯夫人的好感的这种做法,实在是让她喜欢不起来。
最后,还是戚远侯夫人身边的嬷嬷担心她太过伤感会影响身体,出口劝说了一二,才让邵雁容和戚远侯夫人停下了对邵夫人的追思。
有了这段插曲,戚远侯夫人也不好继续提出将明珠给徐明菲做珠钗了。
不过她做人向来公道,直接吩咐下人开了库房,取了一支由粉色宝石攒出的桃花簪送给了徐明菲。
长辈赐不敢辞,既然不是被邵雁容给“让”出来的东西,徐明菲心里也就少了膈应的感觉,大方地收下了东西后,就开始为戚远侯夫人做她离京之前的最后一次复诊。
她仔细地感受了一下戚远侯夫人的脉象,发现比起上一次来复诊,戚远侯夫人的脉象又强健少许,整个人恢复的情况也在意料之中。
只要接下来的日子不出什么岔子,估计再过几个月,戚远侯夫人就能出面做一些简单的应酬了。
“夫人放心,您的身体正在好转,待我回信阳府之后请夫人继续按照我的方子服药,平日里忌大喜大怒,天气好的时候适当地出去活动一下身子就是。”徐明菲提笔为戚远侯夫人留下了一张全新的药方,又拿出好几瓶早就准备好的药丸道,“这里有五个瓶子,大的这三个瓶子是给夫人的人,夫人需每日服用一粒。另外两个小瓶子是给蓉姐姐的,用来调理嗓子。”
“明菲你真是有心了。”戚远侯夫人见徐明菲临走前居然还不忘邵雁容的嗓子,心中对对方的好感不禁又添上了几分。
“夫人过奖了,这都是我应该的,毕竟我答应了要为蓉姐姐治嗓子,就要说到做到。”徐明菲谦虚道。
“你又不是大夫,说什么该不该的?”戚远侯夫人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徐明菲只笑了笑,没有同对方在这个问题上争辩。
待到时候差不多了,她便起身告辞回徐府了。
戚远侯夫人知道她还要回去准备明天离京之事,也就没有多做挽留,又让人从库房中捡了几样好东西出来硬塞给徐明菲之后,便让身边的心腹嬷嬷送她出了府。
而后,戚远侯夫人便借口想要休息,让邵雁容回了自个儿的房间。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奉命送徐明菲出府的嬷嬷就回来了。
“夫人,徐三小姐已经回徐府了。”嬷嬷见戚远侯夫人半倚在软榻上,挥手让周围伺候的小丫鬟退出了房间,自己亲自上前蹲在软榻前,轻轻地为戚远侯夫人捏起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