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300元买了一件她最喜欢的旗袍，而后，跳楼自杀。

试问想要保留内心所有纯真的她，怎么可能手染鲜血的去复仇？

她有恨，却不是对某个人，某件事有恨，而是对整个世界充满了绝望。

想到此处，我忍不住将内心所有真实想法告诉了表哥：“我不是想帮胭脂做什么，只是想看看那些人现在过得怎么样。佛学里不是常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吗？既然笔仙的事，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那么，那些曾经伤害过胭脂的人，是不是也应该受到惩罚？”

表哥眉头一皱，将轮椅转向我：“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他语气里透着不确信：“谁告诉你的？林清玄？”

小林子怎么可能告诉我这件事？他明明……

我狠狠别开眼去：“我就是这样想的。”

——

网络的传播速度难以想象，来自各方的压力，才是逼死卫妍的真凶。

回到房间后，我开始上网查找2009年2月14日那起关于卫妍的自杀案，没想到卫妍跳楼的地方，就在吴琳家附近，新竹小区旁的商贸大夏。

卫妍选在那里自杀，必有原因。

无需我寻找，手机上就收到了“灵友”论坛发来的站内短信。

叮的一声，我以为表哥憋不住用“木已成舟”的身份和我交流，没想到信息不是“木已成舟”发来的，而是“笔仙”栏目其中一位管理员“白骨晶晶”，那个被我怀疑是“缘来水吧”老板的女人，给我发来了站短。

“我看到论坛更新的死亡名单，才知道两天前遇害的女孩，是你朋友的姐姐。很抱歉我们只能追踪信息，没有能力帮忙挽救任何人的性命。不过我手上有关于吴琳碟仙的资料，发给你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