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快醇厚的嗓音,在寂静的空间,显的格外的好听!
明姿画坐在床上,刚想说没有,肚子已经不客气的咕噜噜的抗议出声。
邱少泽不禁挑眉看着她,似笑非笑道:“去洗簌一下,过来吃吧。”
明姿画扯了扯唇角,下床一头冲向了内里的洗手间。
当发现洗手间竟然放着全新的衣物时,她微微觉得有点吃惊,邱少泽竟然会这么贴心的早就帮她备好了。
她拎起一看,面上立马火辣辣的,这个内衣的尺寸居然跟她无误。
明姿画嘴角大大抽搐了一下。
虽然她的尺寸,邱少泽从小就倒背如流,就连她第一次发育,还是邱少泽陪她选购的胸罩。
可是经过昨晚,她总觉得心里有那么一丝的别扭。
镜子里倒映着一个美妙的影子,但隐约可见的一些青紫红痕,暴露了昨晚她的疯狂。
还好少泽特意给她挑选的这件裙子是高领的,否则她真的穿了衣服也不用出去见人了。
当明姿画洗簌完毕,推门出去时,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发现半点声音都没有。
安静的房间内突然响起了一道嗓音:“洗好了?”
明姿画怔了怔,循声望过去。
只见邱少泽长身玉立地处在明亮的落地窗前,临近中午那金色的暖光倾洒在他的周身上。
他身型颀长,衣着一丝不苟,气质高雅,那窗外阳光的夺目都丝毫不能削弱他的半点风彩!
明姿画怔怔地看着他发呆。
从前她怎么没觉得少泽这么的英武帅气呢?
难道是她从小到大看他看得太久,审美疲劳了?
经过昨夜这么一闹,她好像重新在这位男闺蜜身上看到了闪光点?
明姿画懊恼的摇头。
自己在想什么?
少泽是她的闺蜜啊?她怎么能在他身上寻找男性闪光点呢?
这不是诱惑她犯错误吗?
“过来吃吧。”邱少泽略侧过头,轻扫了一眼她,敛眸间飞快掠过了一道惊艳。
他走到餐厅里入了座,端正坐好了位子上。
明姿画收敛思绪,跟着走了过去。
一走近才发现餐桌上的美食已经摆满了整桌,那股好闻的香味,驱使她真是觉得饿了。
于是,她自然地拉开椅子,坐了下去。
明姿画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不禁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
“吃完了,我送你回家。”邱少泽目光落在她身上,温柔道。
“好啊。”明姿画边吃边点头。
美美的吃了一顿大饱,明姿画慵懒的靠在餐椅上,那双秋水明眸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对面的男人。
“怎么了?”邱少泽似乎注意到她的异样视线,不由的问。
“少泽,介不介意我问你一个私人的问题啊?”明姿画不动声色地一笑。
邱少泽悠然挑眉:“你问吧?”
“昨晚你跟那个白旗袍的美女在房间里啪啪啪,是不是被你妈逮了个正着啊?”明姿画猛一凑到了桌前,眸底暗含着不怀好意的打探,吃饱喝足后,整张脸也变得神采飞扬了起来。
邱少泽刚喝了一口红酒,差点没呛到,听到明姿画的话,不禁剧烈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
“谁说我跟楼尔婷是在房间里啪啪?”他差点没被她打败了,这野丫头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点吧。
“她一路跟踪我们说明对你余情未了?你还不趁此机会将她诱拐上床啊?”明姿画眨巴眨巴了双眸,心中很是疑惑,不禁好奇的问道:“难不成你们约在房间里谈分手?不会吧,这么无趣啊?昨天你们家的宴会,人家可是特意穿了旗袍过来,还不是有意要讨好你妈的意思?”
“我怎么听你这话里,怎么有那么一股子酸味呢?”邱少泽眉眼轻挑了挑,嘴角微微上扬。
“我这不是好奇吗?你以前可是从来不把女人带去自己家的宴会的,昨天你不仅带了这个女人过去,还允许她穿你母亲最爱的旗袍,看来你对她很不同哦?”明姿画往前挪了一下屁屁,意味深长的反问。
“你昨天也去了宴会,也穿了我妈最爱的旗袍,难道我对你也与众不同?”邱少泽幽深的眸底噙着一丝戏谑的笑意,若有似无,格外撩人心动。
“我怎么一样?我是你妈内定的儿媳妇,她可是你自己在外面挑选的,男人不都喜欢合自己眼缘的‘灰姑娘’吗?我等着你为了外面的灰姑娘,跟你妈来一场撕逼大战,把我这个未婚妻扫地出门啊?”明姿画往自己嘴里塞面包,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小画画,你可能要失望了,我跟那些个抛弃未婚妻,坚决抵制家族联姻的男人可不一样,我一向是个孝子,婚事全听父母做主!”邱少泽弯了弯嘴角,表现出听从家里安排的姿态,不紧不慢的开口。
“你不是吧?”明姿画心下一惊,口里的面包差点没掉落到地上,脸色都吓得变了:“少泽,这都什么年代了,现在是新世纪,自由恋爱啊,你一定要和我一起跟封建包办婚姻,坚决斗争到底,你可千万不要这么轻易的就妥协了。”
邱少泽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了一会,眼底的暗光一闪而过,嘴角弯起一抹调笑,语气轻松的调侃:“我跟你开玩笑的?你想嫁给我,小爷我还想再逍遥个几年,还不乐意呢?”
“那就好,少泽,你刚才吓死我了。”明姿画轻舒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继续达成统一战线哈!”
“都听你的!”邱少泽脸上的神情波澜不惊,没有任何的异样,温和宠溺的口吻。
用餐结束后,明姿画又躺在贵妃椅上,休息了一会儿。
邱少泽来到她面前,眼眸微微动了动,“送你回家?”
“好啊。”明姿画懒洋洋的起身,拿起包包,跟邱少泽离开。
来到楼下的停车场,当看到邱少泽的那辆新买的兰博基尼驾跑,她立即眼前一亮。
“少泽,你又换新车了?”明姿画挑着眉问。
“我刚回来,总要一辆代步工具吧。”邱少泽瞟了一眼她,淡淡地启唇。
明姿画坐进跑车里,给自己系上安全带,故作凄惨的叹息:“我现在可是连代步工具都没有呢?”
“费家的车库里那么多私家车,没一辆你看得上的?”邱少泽发动车子,目光直视前方,眸光深邃却是波澜不惊。
他才不相信她的鬼话,她怎么可能一辆代步工具都没有,费家车库里的车还不是随她挑,这野丫头八成是又看上自己的车了。
“你也说了,那是费家的车库,又不是我的?”明姿画可怜兮兮的鼓嘴,略显委屈地开腔,“我一个寄人篱下的继女,哪好意思开人家的车啊?”
“你想怎么样?说吧?”邱少泽转头看了她一眼,黑眸里的光泽微微漾了漾。
别人不知道明姿画的真实情况,或许还真被她精彩的演技给忽悠过去了。
可是邱少泽哪里能不清楚啊,在费家,费明德对她这个继女可是比自己亲生儿子费思爵还要好。
怎么舍得委屈她?
明姿画从小到大的待遇,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就连她母亲改嫁费明德,她的待遇也比费明德的亲生儿子费思爵要好太多。
费明德从来不给自己儿子费思爵零花钱,对费思爵从小到大要求极其的严格,甚至于变态的苛刻。
费思爵不满六岁,就被费明德送进了秘密的训练基地,长达十多年的残酷地狱式魔鬼训练,完全不管儿子死活。
可对明姿画这个女儿,却是骄纵到家。
不舍得明姿画吃一点苦,她的零花钱每月都非常富裕。
费明德怕明姿画不肯收他的钱,又变换法子给她的公司找生意,其实就是变相的给她送钱。
这也造成了明姿画从小到大的成长环境,都非常顺境,基本上没有吃过苦。
她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当然了,也是一个彻头彻尾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明姿画之所以能跟费思爵争家产,这幕后真正的支持者,其实并非仅仅只是她母亲林女士,而是继父费明德。
费思爵从艰苦的环境磨练出来,这些年做出的成绩有目共睹,费氏的董事基本上都是支持费思爵做接班人的。
可是费明德,还是希望能够把家业交给明姿画这个不成器的女儿。
“少泽,你看咱俩都这么熟了,又马上要结婚了,你的不就是我的吗?”明姿画笑嘻嘻地看着他,说着好话:“你看你这车,能不能先借我开几天?”
邱少泽一脸深意地扫视她:“打住,你刚才不是还说,我们要一起反对封建包办婚姻,坚决斗争到底的?我们以后也未必会成为一家人,还是分清楚一点的好?”
“别呀,少泽,你跟我还分那么清楚干嘛呀?从小到大,咱俩谁跟谁啊?”明姿画立马赔笑脸,跟他套近乎:“我刚才不也是为了你着想吗?这万一你要是在外面认识了一位清纯貌美身材好的灰姑娘,可千万不能被我这家族安排的恶毒未婚妻给搅黄了不是?这都什么年代了,我们得尊重爱情,不能搞封建联姻那一套不是?”
邱少泽深深地敛了下眸:“这么说你还是为了我着想了?”
“可不是嘛,就咱俩的交情,必须的啊!你说你日后想我这个未婚妻顺利退出,成全你跟灰姑娘的幸福美好新生活,是不是现在应该提前贿赂我一下,把你的车借我开开,我也好对你跟别的女人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那么多嘴的跟你妈和我妈汇报不是?”明姿画亮晶晶的眸子滴溜溜的转,极力的怂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