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费氏还有仰仗着老爷子的地方,自然不敢乱来。
“小爵,你也起来了,正好我有个事要和你跟画画说!”费明德见他衣冠楚楚的儿子也下来了,赶忙招手示意他过来。
“爸,林姨,早上好!画画,早上好!”费思爵轻启薄唇,淡定自若地一一打了一遍招呼。
明姿画撇了撇唇,暗自冷哼费思爵这个两面派,还真是在长辈面前会伪装。
“画画,你今天跟我,还有你哥一道去公司!我已经安排好了,律师在我的办公室里等着,今天我会把之前承诺你的那百分之五的费氏股份,正式转赠给你。”费明德郑重地宣布。
“谢谢,费伯伯!”明姿画心下一喜,表情强自镇定,淡笑着感谢。
心里却早就乐呵坏了。
费氏百分之五的股份,这下她发财了。
“还有画画,你今后想要在费氏做个什么职位,也可以跟费伯伯说,费伯伯一定会想办法满足你!”费明德看似大度的说,竟然主动征求她的意见。
“不用了,我还有伊语,恐怕忙不过……”明姿画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她母亲林女士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明姿画收到提示,连忙改口:“我的意思是,我什么都不会,以前也没有在费氏做过,怕做不好!”
“画画,你这么说就谦虚了,你之前在费氏国内的分公司不是做的很好吗?底下的人对你的工作能力都相当认可,Boyd回来也一直跟我称赞你。”费明德很是欣赏地眼光看着她。
明姿画心下一虚,她之前之所以能在费氏中国分公司蒙混过关,还不是依仗陆擎之在背后的支持,那个GR的项目又恰好是司氏底下分公司的合作项目,综合各个因素,她才表现的不错。
“费伯伯,您过奖了。”明姿画挤出一丝笑容。
“画画,你的工作能力,我很欣赏,以后你来费氏,有什么不懂的可以直接问我或者你哥。”费明德放下话,眉目慈爱。
“啊?”明姿画面色怔了怔,下意识的转头望向费思爵,似乎是不敢相信他会那么好心。
费明德郑重其事地开口:“我之前承诺过,你跟你哥谁在费氏表现得好,谁就有资格继承费氏。等你拿到股份后,就好好地想一想,到底要来费氏做个什么职位,我跟董事会都会观察你们兄妹的表现。”
“是的,费伯伯!”明姿画在林女士眼神的压力下,只能点点头。
“爸,画画要来公司帮忙,我自然是欢迎的,她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这个做哥哥的也乐意教她。”费思爵嘴角轻扬,也表了态。
“谢谢,哥!”明姿画聪明地答谢。
“不过——”费思爵突然话锋一转,目光若有深意地落在明姿画的身上,嗓音清冽,徐徐开口道:“画画恐怕这段时间都不能去公司了。”
“为什么?”费明德跟林女士皆是不解。
“画画没有告诉你们吗?她这个傻丫头,是怕你们担心吧,她昨晚不小心在浴室里摔伤了。”费思爵眼神深邃斜了她一眼,眉眼间几分疼惜之色,慢条斯理地说道。
“受伤了?画画,怎么回事?”林女士目光严肃地询问女儿,那眼神就像是在质疑她,这么关键的时候,她怎么能摔伤呢。
“我就是不小心……在浴室里滑到了,没什么大碍。”明姿画底气不足地说。
“既然没什么大碍,等会吃完饭就跟你费伯伯一起去公司,别想偷懒。”林女士皱着眉头发话道。
“啊?”明姿画嘴角抽了抽,一副哀怨的表情。
虽然她伤得不至于出不了门吧,可是林女士作为她的母亲听到自己女儿受伤了,也不关心一下她的伤势,就知道催她赶紧去公司接手股份,早日把费思爵打败了,她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失落的。
反倒是费明德,听到费思爵这么一说,又联想起明姿画刚才进来餐厅的时候,刚一坐下就痛苦的叫了起来,肯定是伤的不轻,刚毅的俊脸上顿时就溢满了担忧。
“画画,伤的重不重?我让莫尼叫家庭医生过来给你看看。”费明德说着就要吩咐下去。
“不用了,费伯伯!”明姿画连忙阻止,尴尬地摇头:“我没事,真的没事,昨晚已经抹过药膏了,就是还没有完全恢复,坐下来的时候还有点疼。”
要是家庭医生过来,检查她的PP,那她也太丢脸了吧,还是不要了。
费明德这么精明的一个人,听到明姿画委婉的话,再看她一脸尴尬的表情,心里也就明白了几分。
小丫头伤着那个部位,肯定是难以启齿,不到不得已,不适宜给外人过目。
但具体伤势如何,他们也不清楚,他始终还是不放心。
于是他转头对林女士说道:“淑君,要不一会吃完饭,你帮画画检查检查,若是没有大碍了,我看就不用麻烦家庭医生跑一趟了。”
明姿画拼命地冲着林女士点头。
自己女儿是什么德行,林女士还是心中有数,想必是伤在不能见人的地方,要不她也不会这么抗拒见家庭医生。
“嗯。”林女士叹了口气,心思复杂。
始终遗憾,今天女儿这么好的一个进入费氏的机会,就这么白白的浪费了。
女儿昨儿个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摔伤了呢?该不会是费思爵这小子,做了什么手脚。
林女士这样想着,怀疑的目光凌厉地望向费思爵。
费思爵正在优雅的用餐,丝毫不介意林女士的打量,过了一会儿,他反而主动对费明德说:“爸,既然妹妹摔伤了,今天恐怕没办法跟我们一起去公司了,你还是让律师过来一趟,就在家里办理股份转移手续吧。”
“好,就这么办!”费明德觉得儿子的提议不错,立即让管家莫尼联系他的御用律师,再跑一趟费宅,他在这里等他。
听到费明德这么说,林女士下意识松一口气。
还好没有因为画画的摔伤,耽误了股份赠与的事情。
不过这个费思爵,她可不会相信他会有这么好心。
果然,费思爵紧接着眸色微微一转,接着不动声色地开口道:“不过妹妹昨天摔的不轻,恐怕短时间内是去不了公司帮忙了,眼下又是年关将至,费氏即将召开股东大会,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忙,爸,您看要不干脆让画画在家里好好休养,等到年后,再安排她进公司?”
林女士闻言,立即扳下脸来,不悦的皱眉质问:“费思爵,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就是不想我女儿进入费氏的高层,是不是?”
“林姨,你这就误会我了,画画是我的妹妹,我有什么理由不让她进公司帮忙?只是她现在摔伤了,我这个建议也是为了她的身体着想。”费思爵气淡神闲的坐在那里,俊脸上表情冷静,带着几分无辜的口吻。
林女士冷冷一笑,根本不信他:“哼,到底是为我女儿身体着想,还是另有谋算,你自己心里清楚!”
“淑君,小爵没这个意思,他也是关心画画。”费明德替自己儿子说话。
林女士犀利地瞪了他一眼,脸色更加不悦。
费明德赶紧打圆场,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注意,征求林女士的意见道:“要不淑君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待会吃完饭,亲自去查看一下画画的伤势,要是没什么问题,继续让她跟我们去公司,我今天就给她安排一个职位,要是她伤势真的有些严重,还是让孩子留在家里好好休养,这都快过年了,不急于一时,画画既然是我的女儿,费氏肯定是有她一份的,而且我在董事会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承诺了会让他们兄妹公平竞争,你还不相信我吗?”
林女士顿了一下手边用餐的动作,抬眼深深地看着他,冷嗤一声:“在这个世界上我最不相信的人,就是你了!”
费明姿表情微僵,眸底划过一抹复杂的幽深。
他知道林女士还在为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
“画画,别吃了,跟我上楼!”林女士说完后就站起来,命令女儿跟她马上上楼。
明姿画正悠哉地吃到一半早餐,听到林女士严厉的语气,不由地暗叹一声,放下手里的碗筷,跟着她上了楼。
来到楼上的时候,明姿画还在兀自担心,万一等会林女士发现她房门锁上了,而她又拿不出钥匙,该找一个什么样的理由,搪塞过去。
总不能直接跟她说她昨晚没进得了自己房间,就在费思爵的床上将就了一夜吧?
以林女士对那对父子的厌恶程度,估计当场会被她气备过去。
“明姿画,你还在那里磨蹭什么?”林女士不悦的催促声传来。
“马上来!”明姿画应了一声,立即加快了脚步。
来到自己的房间门口,才发现林女士已经将她的房门打开了,钥匙就插在她房门的锁上。
明姿画几乎可以肯定,是费思爵下楼前,把钥匙还给了她。
她刚要松一口气,就听到林女士的命令声:“趴到床上去!”
“哦!”明姿画抿了抿唇,照做。
林女士跟着走过去,待明姿画趴好后,她也在床边坐下来,毫不客气的扯下明姿画的裙子,查看伤势。
“怎么摔的这么严重?”在看清女儿伤势的时候,她还是眸色一紧。
“我就是一时不小心,滑倒了!”明姿画尴尬地解释。
“这里又没有外人,你还需要向我隐瞒吗?”林女士目光直直地望向她的眼中。
明姿画眼眸闪了闪,佯装听不懂:“妈,你在说什么呢?”
“你老实告诉我,你这伤,是不是与费思爵有关?”林女士沉着脸,幽幽地质问道。
“妈,我伤在这么敏感的部位,怎么会跟费思爵有关呢?”明姿画心下一虚,却也是打死都不可能承认的。
林女士深深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提醒:“画画,你最好清楚,费思爵跟我们是敌对关系!费氏有他就没我们,有我们就没有他,你最好不要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