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姿画想想都丢人,躺在那被涂那种地方,让她的脸往哪搁去。
“你这会害什么羞,比起那儿,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看过。”费思爵深邃的眸中,肆意氤氲起点点烁烁的笑意,从眼角到嘴角冉冉晕开来,玩味十足地调戏。
明姿画偶不防与他的视线撞了一下,身上不自觉地泛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会装了,偏偏该死的一装,很容易让女人中招。
难怪那么多女人都要对他飞蛾扑火呢。
要不是她自制力坚强,深知他的险恶用心,保不管和那些个花痴的小妹妹一样扑上去,不停扭着小蛮腰娇哼着:“哥哥,我这儿疼,要吹吹,哥哥我那儿也疼,要抱抱!”
想想那个画面,她都受不了,忍不住恶寒了一把。
“小画画,你在想什么?”费思爵见她迟迟不见下一步举动,反而是陷入了一种花痴的幻想中,那双秋水剪瞳潋滟起伏,他不自觉地凑了过去,俯身凑到她的耳畔间,吐气如兰。
明姿画心下一颤,这才猛然惊醒过来,惊慌失措地连连道:“没什么,我涂药!”
反正她逃不了今晚,与其这样还不如乖乖点屈就一下,以免被调侃到体无完肤。
“真乖,躺下!”费思爵勾唇一笑,满意地命令。
明姿画心里那个一万个不情愿啊,咬咬牙,想着只要忍过这关,马上就可以过去了。
何况她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谁让她自己送上门来给他宰割的呢?
“你不许耍无赖哦!”明姿画在趴下之前,还不望警示了他一番。
“放心,我对待伤员没有特殊的爱好!”费思爵煞有介事的保证,语气温润而宠溺,示意他会是一个正人君子的。
明姿画无奈趴下后,当他扯掉她唯一蔽体的小毛巾时,内心还是焦虑不安的。
毕竟费思爵趁人之危也不是一两回了,他的前科可是劣迹斑斑的。
费思爵凝神看了一下,好在淤青的面积不大,大部分都是白皙无暇的。
他深深平复了一下气息,打开医药箱,指腹沾抹了一点,触上一点点晕开来。
明姿画真心觉得好痒呀,本想咬牙隐忍过去,可紧揪住了枕头还是无济于事。
“哥,好了没有?”明姿画从唇齿间溢出来一声催促,表情也变得微妙起来,明显就是有心而力不足,更似娇嗔。
像是在说:你不要这样!撩拨着男人的心理底线。
“忍忍,就快了。”费思爵眸色灼灼,弯了弯唇角,一番调侃的话就自然而然倾吐而出了。
明姿画趴在这儿那曲线尽收于眼底,就是这么一个很轻易的姿势,瞬间可以让他燥热燃烧起来。
只是眼下不行,她今天确实摔的不轻,要不然他定会让她在床上乖乖听话。
“你无赖,故意拖延时间……”明姿画实在忍不了了,就要撑起身体爬起来,奈何不知道是沙发太滑,还是怎么的就是爬不起来了。
“别乱动,如果你不想被我完全看光的话!”费思爵眸色深了几许,嗓音微微有些沙哑,磁性而具有威慑力。
这句话成功将明姿画吓住了。
她太了解费思爵了,他这个声音不同以往,像是蛊惑的,暗藏着不知名的欲望一般。
明姿画瞬间觉得整个背上宛如有火在烤一般,那般热度似乎马上就要一触即发,蔓延到身体的各处。
令她整个人僵持在那儿,不安地维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直到传来浴室的门带上的声音。
明姿画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稍稍瞥了一眼身后,发现费思爵这混蛋这一次居然真的上完药就放过了她。
她吁出几口大气,调整了一下姿势,顿觉身心俱疲。
躺着躺着,渐渐意识越来越模糊,直至沉入睡梦之中。
等费思爵冲了两遍凉水澡才稍微压制下了那股欲望,推门出来的时候,发现明姿画居然还乖乖的窝在沙发上并没有逃走,嘴角轻轻勾起一抹柔软的弧度。
他步履轻快地踱度至沙发前,没想到她就这么睡着了,一脸的静谧而安然。
费思爵微蹲下身子,捋了一下她额前的碎发,静静看着她的睡颜,睡着的时候还真是像个可爱的瓷娃娃一般。
他轻轻将她托起,感受着无比乖顺依偎在他怀里的小女人,他的心跳忽而就开始加速。
那种感觉那么妙不可言,那么令人向往。
轻放入大床之上,明姿画还微微蜷缩起身子来,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需要一个温暖的拥抱。
费思爵即刻挨着她躺下,将她柔软的身体往怀里带了带。
凑到她粉嫩妩媚的脸颊上,印上了自己的薄唇,浅尝即止。怕自己会忍不住对她下手。
尝过了再也无法放手,这种滋味如同罂粟一般。
漫漫长夜,他貌似习惯有这个倔强的“妹妹”做伴了,倾听着她平缓的呼吸声,还有那若有似无的馨香,他安然地闭上了双眸。
第二天明姿画翻了翻身,顿感昨晚这一觉睡得好舒服,有个翘着腿的感觉真好。
等意识到不对劲时,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当对上某人放大的俊颜时,她哇地一下子尖叫了起来。
明姿画下意识地就想要爬起来,发现某个可恶的男人魔掌居然还搂着她的蛮腰处,令她动弹不得。
“费思爵,你这个混蛋,昨晚趁我睡着了,占我便宜!”明姿画愤愤然地怒斥。
“不要吵,别闹!再睡一会儿!”相比较明姿画的抓狂,费思爵无比轻柔地出声哄她,更似呓语。
这是怎么回事?
明姿画不解地眨了眨眼眸,她怎么会好好的睡到费思爵的床上来了?
她明明记得自己昨晚一直很警惕他,特意睡在了沙发上……
难道是这家伙洗完澡,趁着她睡熟了之际,将她挪动了为止?
一定是这样的!
费思爵这个狡猾的家伙,没有节操的混蛋。
天都这么亮了,他居然还这么肆无忌惮地搂着她在一张床上,万一等会无论被哪个人发现了,他们要如何跟双方父母交代?
“你放开我啦,我要回房间去!”明姿画俏脸不悦,开始胡搅蛮缠试图挣脱他的大手,起身逃回自己的卧室,也许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
“你再乱动,昨晚被你压了一夜,你是不是想试试大清早被我压?”费思爵微动了下身子,将大腿一下放在了她的腿上,迫使她不能再乱动。
听着他双微抿的薄唇中吐露出暧昧的威胁,瞬间将明姿画所有的冲动,那股嚣张的劲头一巴掌全都打散掉了。
她很清楚,晨起的男人很危险。挑衅不得。
悲剧,谁来救救她,脱离这个男人的魔掌。
明姿画只能装着继续安静地躺着,直到她被某个无良的男人压的开始发麻了,实在是支持不了了。
呜呜……她讨厌他的大腿,讨厌这个男人把她当抱枕。
“费思爵,我腿麻了,你可不可以挪开!”明姿画憋屈着心中的不满,幽怨地控诉。
“我被你两条腿压了一晚上还没说什么,你倒是先抱怨起来了!”费思爵不为所动地继续躺着,嘴角微微一勾,语气听着不温不火,可更是在谴责她的恶行。
明姿画眼珠子转了转。
她昨晚压了他一个晚上吗?
瞬间心里就平衡了,暗赞自己:压的好,压的哇哇叫!谁让他抱自己睡觉的,她明明就没有答应,最好压断了才好。
就在她以为自己的腿快要不是自己的了,费思爵总算抽离他的大腿。
然而,明姿画还没窃喜一秒,费思爵手臂突然一紧,一把将她往怀里更带了带,这种紧密相贴的感觉,瞬间让明姿画心里一抖,全身的毛细孔都快要打开了!
“费思爵,时候不早了,我们俩都该起床了!”明姿画隐忍着一巴掌呼到他俊脸上的冲动,压制着怒气,只是声线极其不稳,流露出她的不满。
“没事,闹钟还没响!”比起她的焦虑,费思爵气定神闲的话语轻轻地飘了下来。
看着他如此淡定的态度,仿若她真是他的抱枕一般,令明姿画更是头疼。
不行她一定要起床。
才不要沦为他的抱枕!
最重要的是,不能让费思爵这混蛋占了便宜。
她绞尽脑汁想呀想,还有什么好的借口,对了,人有三急,她要去上厕所。
“费思爵,我肚子疼,要去厕所!”明姿画边说着很努力地挤了挤眉头。
“阿,那么要不要换我抱你去?”费思爵猛然睁开了双眸,一双桃花眼灼灼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