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唯恐担心阮希之口中的那句话成真,所以日日夜夜都陪伴在阮澜之身边,而千防万防,却没想到他趁我午睡的时候离开了。
睁开眼的那一瞬间没有像往常那般看见他,我慌乱的起身到每个房间寻找,找到最后自己都恐惧了,赶紧给他打电话。
但手机卡已被注销。
我恐惧的给阮希之打电话,她沉默了许久,随后难过的说:“哥哥离开北京了。”
“在机场吗?”我起身拿着车钥匙打开门,听见阮希之说:“嫂嫂哥哥现在应该在别的城市,他晚上转飞机离开,你现在找不到他。”
“你知道他什么时候走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绝望的坐在地上,哭道:“你分明知道他要走,为什么刚刚不给我打电话。”
“我也刚知道,他让助理告诉我的。”
简毓在花园里,我赶紧给简毓打电话,他三分钟的时间就赶过来喊着:“陆总。”
我吩咐:“赶快去找澜之,一定要在他离开北京之前找到他,一定不能让他离开。”
至少不能让他一个人离开。
简毓默了默,弯腰递给我一份文件:“陆总,阮总离开两个小时了,他早就离开北京了。”
我抬头无措的望着他,从他手中接过那份文件,打开看见盛华的股份转让以及一份离婚协议书,他亲自签上了名字。
离婚协议书下还有一封信。
我痛苦难耐的伸手打开,阮澜之漂亮的字体印入眼帘,他说——
“晚儿,我瞒着你一件事,我想你应该也有所察觉,我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在人格分裂的情况下又得了忧郁症,我很多时候都控制不住自己,也经常在晚上的时候疯癫。可是我又怕你发现,怕你发现了为我担忧,所以……我选择了一种最决绝的方式,我知道你会难过,也知道你会伤心,可是我知道你也都会好起来的。晚儿,我们就此别过,离婚协议书我交给了简毓,以后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说真的,晚儿,短暂的婚姻给了我人生中最大的完美,我这辈子再也无遗憾。晚儿,再见。再也不见。”
再见。再也不见。
阮澜之打定主意要和我断绝关系了,我将信折叠起来对简毓说:“简毓,马上订去美国的机票,我们在美国机场蹲着他。”
简毓提醒:“美国那么多机场……”
“那在他家门口蹲着。”我将离婚协议书直接撕成两半:“我就不信他不会回家。”
“简毓,带上足够的人,我们去美国。”
在美国找了一个月,阮澜之似石沉大海一般,哪怕阮希之告诉我并没有阮澜之回美国的信息我也不离开,我让简毓去查。
简毓也没有下落。
只有一个可能,阮澜之换了身份。
他不是要回美国医院治病吗?他能跑到哪儿去?在回国的前些日子我跑了趟冰岛。
我问隔壁的邻居。
邻居说从未见过他回家。
我又跑去爱尔兰,可是依旧没有踪影。
阮澜之真的消失了,为了躲我他连自己的家都不要了,我那段时间过的很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