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霞不但没生气,反而还笑着问:“包括你吗?”
夏天急忙补充说:“我当然除外,我是自己人嘛,这也就是说,从今以后,我是唯一能进这个家门的男人。”
小霞附在夏天耳边说:“夏天哥哥,以后只有你才可以欺负我妈。”
夏天点着头呵呵而乐。
小青犹豫了一下,也附在夏天耳边说:“夏天哥哥,我喜欢你来。”
刘清霞嫉妒了,“两个臭丫头,你们搞什么鬼呀。”
欢快的笑声里,夏天终于摆脱他喜欢的“纠缠”,重新回归了自由。
今晚的夜色真美啊。
回到黎菁家,黎菁和程子涵立即夺过夏天手中的档案袋,对档案袋里的“真凭实据”进行了严谨的研究。
在这方面,黎菁和程子涵都是“专业人士”,黎菁干过机要管过档案,程子涵是医生,专业知识和经验恰好可以派上用场。
研究之后,黎菁和程子涵得出一致结论,依靠这些“真凭实据”,完全可以将齐老太太“拿”住。
关于这个“拿”,一共有两方面的意思。
一方面,这些“真凭实据”如果公开,一定能将齐老太太的名声彻底败坏。
另一方面,倘若将这些“真凭实据”交给老书记的老婆,足以掀起一场醋海大战,让齐老太太在藤岭县难以立足。
无论是哪个方面,齐老太太都会屈服,只要她是理智的。
夏天放心了,美美的一觉睡到大天亮。
至于他和刘清霞那点破事,黎菁和程子涵象商量好了似的,都没有主动涉及。
夏天落得耳根清净,再说他与刘清霞也没什么过分的出格行为,黎菁和程子涵就在门外听着,确实没有什么值得她们吃醋和追究的。
刘清霞对夏天做过的那些小动作,黎菁和程子涵或多或少也做过,夏天占刘清霞身上的便宜,黎菁和程子涵早被占过了。
不提刘清霞,就是大家心照不宣而已。
早上,万里晴空,阳光明媚。
夏天驾着三轮摩托车,载着黎菁和程子涵往南岙乡赶。
离锅底河还有二三里路时,就能隐约看到锅底河大桥的雄姿,夏天顿时兴奋起来。
设计的时候,夏天就要求锅底河大桥高出河岸至少二十米,所以,远远望去,锅底河大桥高大雄伟,象天际挂起的一道彩虹。
当然,锅底河大桥还在建设之中,两岸的引桥完工了,两岸的桥基也有了,所有的桥墩有了,整桥的龙骨和主干有了,大桥已具雏形,离竣工还差几步之遥。
来到锅底河边,夏天看到乡武装部长李长喜和副乡长郭凯达,正指挥几十个民工,往桥上安放第一块桥板。
可是,民工们都蹲在桥上,抽烟的抽烟,聊天的聊天,并没有马上动手,那块长达五米的石材桥板,还静静的躺在一边。
夏天冲着李长喜喊道:“老李啊,你搞什么名堂,大上午的不抓紧时间干活,出来晒太阳啊。”
李长喜走过来说道:“这是第一块桥板,有讲究的。”
“什么讲究?要我这个一把手讲几句?”
夏天总是随时随地,强调他书记兼乡长的身份,官迷嘛。
李长喜笑道:“今天还真不用你一把手的表现呢。”
夏天有点摸不着头脑了,“咦,什么意思嘛,我说李长喜同志,你是不是翘起尾巴飘飘然了。”
李长喜还是笑,“反正今天不能听你的。”
夏天开始较劲,“信不信我马上撤了你总指挥的职务?”
“我信,我信。”李长喜笑着扬了扬左手,“哎,请问现在几点钟了?”
夏天抬腕看表,没好气地说:“九点差八分,你他娘的自己不是有表吗?”
“今天是农历初几?”
“初九呗。”
“这就对了么。”
“对个屁,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李长喜严肃地说:“今天是个好日子,九点九分是个好时间,我要在九日九点九分安放第一块桥板,因为三个九将预示咱们的锅底河大桥永久永久的造福南岙乡的百姓。”
夏天噢了一声,“这个创意不错,可是,可这是封建迷信啊。”
李长喜强调说:“这不是我的创意,这是传统,几千年传承下来的传统。”
夏天皱起了眉头,“老李,你是党员啊。”
李长喜倒很坦然,“我也是人啊。”
夏天问:“谁的主意啊?”
李长喜卖了个关子,“你猜。”
顿了顿,李长喜大声的问:“兄弟们,这是谁的主意啊?”
民工们齐声而应,“书记奶奶。”
接着,民工们一齐笑了起来。
李长喜和郭凯达,还有黎菁和程子涵,也都放声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