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浩瞳孔遽然收缩,整个魂丢了,精神上已经把自己的菊花爆了一万遍,狗娘养的大姨父喷涌而出。大意了,你他妈的干嘛这么好心替她美容呢?竟犯下如此幼稚的错误,奇耻大辱,绝对是奇耻大辱——
果然,周思彭针对的正是他这块软肋,接着笑道:“刚才你扎了我的脸,已经刺伤了我细小的毛孔,那这一笔帐,我们该怎么算?现在双方都违背了游戏规则,就只能算扯平了。”
周思彭眸子一眸一眸,分明是得意忘形的神态。
关浩有种想死的冲动,泡了这么多年的妞,今天却竹蓝子打水一场空了?脸实在是挂不住,但又完全没了主意。到了眼前这境地,只能换个方式了,靠哄的,反正就是不用让到嘴的鸭子飞了。
“哈哈……”
周思彭大笑起来,这畅快淋漓的笑容完全是发自内心,她彻底开花了。在认识关浩之前,她哪里玩过这种游戏,觉得有趣极了,双方比拼记忆力和逻辑思维,从坐摩天轮到现在这段短短的时间,堪称跌宕起浮,能把男女之情玩到这种境界,她俩也算牛叉。想想还真是凶险,只要她稍有不慎,着了那小子的道就要吃大亏了,好在本姑娘还算聪明伶俐,给你碰个钉子,实在大快人心。
本着不屈不饶的泡妞精神,他失落地从周思彭身子上爬下来,穿回了衣服,闷声不响,显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女人生来就有种心思慎密的本能,尤其是对于自己心仪的男人,从对方的生活习惯到身子上每寸皮肤,往往都会一丝不差记在自己生物钟里,监督着他的一言一行。在某种程度上,这种女人的灵魂深处都藏着一颗“关键”的心,像敏捷的野豹子,时刻在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的男人。
周思彭一发现他神色不妥,便好奇起来,说道:“喂,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现在很纠结。”关浩语重心长地叹了一句。
“纠结什么?”周思彭又补一句。
“我本来以为咱俩有缘份,结果证明,是有缘无份啊。你知道我从小到大,最欣赏的偶像是谁吗?”关浩又倒来两杯水,坐下床边递给她一杯。
周思彭见他说得郑重其事,忍不住坐起来接过水杯,问道:“是谁?”
关浩的目光飘得很远,瞳孔闪闪发光,说道:“是H国的一个女演员,叫金喜善,在遇见尤燕之前,她是我见过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了。”
说完他喝一口水,眼神又变得忧郁起来。可惜少了一嘴唏嘘的胡茬,否则杀伤力绝对是所向披靡的。
“金喜善?”周思彭也抿一口水,琢磨着他话中包含的深意。
“没错,你应该知道,人的第一感觉,总是这辈子最刻骨铭心的,虽然我有了尤燕,但是遇见你的时候,我有种很莫名其妙的感觉,因为你,太像金喜善了。”关浩眼神深邃,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她,语调格外惆怅。
这份演技要是被陈凯歌看见了,少说也得出一亿血本请他拍上一部《关氏孤儿》,票房绝对创世界纪录,什么葛优之流,早早退休回家种地瓜应该是他最好的出路了。
90%的女人都有个共同的弱点:容易感动,简单地说就是抵抗不住帅哥的甜言蜜语。剩下那10%里包括心理变态和神经病。
果然,周思彭心头一暖,已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却好奇道:“此话当真?那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关浩低下头,叹了口气道:“你应该知道,人家金姐姐整整比我大了十岁有余,这个可是我的秘密啊,要是随随便便说出去,让人家知道了岂不笑掉我大牙?”
周思彭皱紧眉头,神态古怪地说道:“我还真没想到,你有这种怪癖……”话虽如此说,但谁都看得出来她并不是真的厌恶。
关浩铳地挺直腰竿,郑重其事地表明态度,说道:“喂,我必须声明一下,只限于欣赏跟崇拜……当然了,我也承认偶尔会神交半天,但这不能说明我心理不健康啊。”
“是了是了,人之常情嘛,我懂。”周思彭没好气道,笑容却跟花儿似的。
“那你知道我在纠结什么了?刚才我为什么要帮你美容?不就是因为这个情节吗,不信你现在去照照镜子,你不但跟她像,现在你比她漂亮多了,而且年轻,试问我怎能有不动心的道理?”
听他说半天,周思彭还是摸不准他的结论到底是什么,也不急着去照镜,问道:“那你现在想怎么样?我说过了,多少钱都不当二,只能委屈你把尤燕甩了。”
OHYEAH,大功告成,现在该回收纯爷们的主动权了。关浩心神一转,突然板起脸来,说道:“把她甩掉还不简单,不过,虽然我对你是情有独钟,但毕竟我是她第一个男人,轻易就把她甩了,她会跳楼的,我会内疚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