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教总部的内部,一群高层脸色凝重。
教尊虽然念力恢复了不少,但是肉身的损伤以及寿命的损失让他依旧显得非常虚弱。
孟德宣和颜晴也受伤了,所以孔维泗成了暂时的主事之人。
孔维泗躬身道:“教尊大人,要不然就让外面那些警官先进来吧。拖延的久了,外面那些懵懵懂懂的市民们不知道又要传出什么匪夷所思的言论来。”
教尊脸色阴郁地点了点头,但表示只准警官们进入外围损毁的一座殿堂,象征性检查一下就是了。至于内部受损的那些地方,依旧严禁任何人介入。
孔维泗马上下令,让那些警官们尽快进来。而且希望那些警官对外界看热闹的群众稍微解释一下,不要让事态进一步激化。
“肯定是安全局下的绊子,这群没出息的东西。”吊着绷带的孟德宣冷哼,这位大佬依旧忿忿不平,但是实际上却心中忐忑不安。
因为这些年来,他所代表的孟家和朱赈豪代表的朱家向来关系极好,说好听了是荣辱与共,说难听了是同流合污。作为圣教表面上第二和第三位的大佬,这两人联手之后可谓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现在知道朱赈豪竟然是魔族,这事儿的震撼可够大的,或许当眼前的危难渡过之后,圣教内部还会彻查。到时候但凡和朱家勾结的烂账,都可能被翻出来。
所以今天朱赈豪进攻圣教的时候,孟德宣才拼了命的血战,其实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
孔维泗:“孟大人也说中了要害,现在咱们还得重新定位一下和安全局的关系。说起来这安全局虽然没多少战斗力,但它们作为官方机构,背后代表的能量太大。”
“孔大人,难道你是要跟他们妥协?”孟德宣冷笑,或许只有摆出一副硬抗到底的姿态,才能显示出他对圣教的忠心耿耿。“咱们还没趴下呢,这就要退缩了吗?另外,我看你也是被秦尧和宇文天河给吓怕了吧。”
孔维泗不冷不热也不软不硬地回击:“怕倒不至于,但这两位总是要强于傲慢之主和愤怒之主的。”
“你……”孟德宣顿时没话说了。他能说啥,难道硬着头皮说秦尧两人不如两大魔主?那你让刚刚铩羽而归的教尊把脸搁在哪里?难道教尊还没你孟德宣的本事大吗。
“肃静!”教尊低沉的声音响起,现场顿时寂静下来。教尊明显带有一些愤恨和不甘,但还是强压住怒火说,“这件事维泗你去协商,非常时期不得不长远打算。但是,要保证有理有据有节,最好再做到有利。另外……你们觉得朱云从的问题,怎么处理?”
自从朱家家主朱赈豪被定位为大魔一来,朱云从的地位也瞬间尴尬起来。虽然他名义上是教尊的弟子,但一直以来还是朱家全力扶持,甚至故意打压了其他家族的优秀子弟。当然,孟家作为盟友也是极力支持的。
如今朱赈豪倒下了,而且要深挖朱家其余重要人员的可靠性,那么朱云从呢?历来换储都是大事,容易动摇根基,并且容易引发各派势力内斗。
结果,现在大家的反应却和平时的阵营表现相反。
似乎是为了进一步证明和朱家无关,孟德宣不假思索:“云从这孩子应该是没问题的,但是总要避嫌。朱赈豪出了这么大的事总是要调查的,而云从身为总教谕控制一个大区,说不定会对调查产生阻碍,而且会让朱家的附逆者产生幻觉,以为朱家依旧可以依靠,所以……”
“孟大人!”孔维泗忍不住了,声色俱厉,“朱云从是圣教的继承人培养对象,不是朱家的培养对象!圣教在他身上已经耗费了十几年的精力,没有证据证明他和魔族有关,就不应擅自动摇根本。一个风吹草动就更换继承者,还不让天下人笑话!再则,被夺舍的是朱赈豪,不代表整个朱家都成了罪人。历史上我们几个家族,哪怕是圣城的孔家,难道就没有出现过被夺舍的?还能因此而一棍子打翻了一船人?”
也是,前阵子贪婪之主被发现,不恰恰就是圣城孔家的孔维贞吗?
难道因为这件事,就把圣城孔家都定义为魔族嫌疑?那好,教尊就出自于这个家族呢。假如你非要说教尊例外,不属于单独某个家族,那作为整个圣教的“太子爷”的朱云从,怎么就单单属于朱家了呢。
孟德宣被怼得说不出话来。
教尊点了点头:“那就暂时观察,另外维泗你多劝导一下云从,莫让他因此而产生心障。同时告诉他,我们让孔垂范出现在世人面前并非对他不满,只是让他产生一些压力相互督促而已。”
真假已经无从分辨,但教尊应该没有放弃朱云从。孔维泗领命而去,孟德宣心中戚戚有些不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