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觉得，某人就是老天爷派来折磨她的，因为那个突然闯进自己世界的人，把自己的轨迹全都打乱了。

林亦寒并没有搭理她，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回公司——”

他走在前头，张哲西跟在他的身边，苏沫压根就不想走，但也只能垂头丧气的跟上去，感觉自己的生活简直糟糕透了。

林世东和公司的几位高级主管已经在总裁办公室等了很久了，林亦寒带着苏沫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很多人都把诧异的目光投向了苏沫，让苏沫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暴露在阳光下的妖孽一样，无所遁形。

这是要干什么？

大家怎么都用那种眼神看着她？

林世东看到林亦寒终于回来了，首先问道：“亦寒，你终于回来了，顾总监的情况怎么样啊？咱们两家公司合作的事情……”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立马又有人带着怒意的开了口：“哼，咱们公司建立了这么多年，还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样不靠谱的员工，林总，不管两家公司的合作能不能谈得成，咱们公司也不能再用这样的员工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那人把目光落在苏沫的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只觉得怎么看都不顺眼，把今天的事情全都怪在了她一个人的身上，不管她是不是也受了伤。

反正他们做事从来都是只看结果不问过程，结果就是因为苏沫的失误有可能造成两家公司的合作破裂，这简直罪大恶极。

“我听说这位苏小姐昨天才是第一天来到公司上班，不知道苏小姐是什么来头，可以不用经过人事部，直接提升成为总裁助理！”有人对苏沫的身份表示质疑，毕竟这些来兴师问罪的人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只不过大家都习惯了揣着明白装糊涂，很多话就是说一半留一半，这样才有意思嘛。

目光再次转向林世东，他把这个话题又重新接了过来，虽然没有表现的那么咄咄逼人，但他的态度还是很明确的：“亦寒啊，出了这么大的差错，我看你身边这个助理也是不能留了，你身边不是有张助理吗？这些年他都做得很好……”

意思就是说，苏沫是多余的。

是的，苏沫自己也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也知道自己跟这家公司格格不入，什么事情都做不好，十分多余，她默默的低下了头。

林亦寒在自己总裁办公室的位置上坐了一会儿，听着所有人把自己想说的话一说完，办公室里从热闹变得安静，大家都发表了一遍自己的言论，唯有林亦寒，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越是这样的气息，就越是让人心惊胆战，开始那些言之凿凿人已经有些心虚了，甚至有些人都不敢把目光看向林亦寒。

办公室里安静了好一阵子……

大家都在等着最该说话的那个人发言。

所有人都暗自捏了一把汗。

“你们都说完了吗？”林亦寒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