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晚禁不住双眸发直,盯着秦逸的手,却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秦逸不知道眼前姑娘是怎么了,突然好似陷入了无限的悲痛伤感中,虽然并不见她落泪,可那股浓浓的哀伤绝望却源源不断的弥漫出来。
任是他铁石心肠也不觉心有感触,有点想赶紧将自己一双手收回来。他也确实这样做了,系好带子,将手自然地笼进了被子中。
顾卿晚回过神来,察觉到秦逸略带探究的目光,她未曾抬头,也没放在心上,将卷着的衣袖放下来,这才抬头看向秦逸,挑了挑眉,道:“你这人倒还算马马虎虎。”
她一言秦逸倒笑了,想到方才秦御说这姑娘不算一无是处的那话来,这姑娘倒是个小心眼的,这会子还记着呢。
这不,她这马马虎虎和阿御那句不算一无是处,异曲同工,这是将气还到他这个做大哥的身上来了。
只她的小心眼以及牵连无辜却不知为何,并不让人生厌,反倒有些可爱。
秦逸笑过后,却是开口,道:“在下权当姑娘这是称赞了,舍弟也是担心在下的身体,心情不佳,才多有失礼,还望姑娘见谅。”
“失礼?给人喂食腐蚀丹这种程度只算失礼?”顾卿晚反唇相讥,哼了一声,毫不掩饰嘲讽之色。
秦逸被她这般咄咄相逼,倒也没露出什么尴尬之色来,神情未动,只道:“在下姓秦,单名一个逸字,今日不过权宜之计,倒委屈了姑娘,来日但有所请,逸,必不推辞。”
听他如是说,顾卿晚便有些怏怏起来。
听上去有诚意,还自我介绍了一番,可谁知道是不是真名,再说了,场面话谁不会说,来日真要有事相求,谁知道上哪儿找他们去。
且,这男人并没接自己的腔,提都没再提那腐蚀丹的事儿。
若然真是个温润如玉的,倒是将解药给她啊,可见这根本就是个心冷如冰的,腹黑程度不亚于方才的那妖孽男。
区别只在于,一个毫不掩饰可恶,明明白白告诉你,我是狼,一个却披了张羊皮罢了。
可真是亲兄弟啊!
顾卿晚心中腹诽着,再没了和秦逸套近乎的兴致,连话都不接了。她正要站起身来,却见房门被推开,那妖孽人未进门,就先迈进来一条笔直修长到令人嫉妒的大长腿来。
白稠裤将腿型完美的展露了出来,下头蹬着一双方口厚底黑靴,靴口上依稀可见绣工精良的暗线花纹。
不是说古代人都保守吗?这男人一晚上都在袒胸露腹,变态!暴露狂!
顾卿晚这厢又浑身长刺,腹诽了起来,却不知秦御一脚迈进来,眼见就这会子功夫,那个厚脸皮的女人竟然便恬不知耻的坐到了大哥的床上去,他登时一张俊面就阴云密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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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卿晚:脸都黑了,吃醋了吧
秦御:自恋是病,得治
顾卿晚:我的话记得这么清还不承认?
秦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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