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那里,是她过的最简单的日子,虽然也会有竞争,虽然也会有各种各样的小孩儿把戏。
胜就胜在,在孤儿院的她,不知愁苦,不知谋划未来;慢慢长大了,想要过的好就要为自己谋划,从那一刻起,她便走上了思维越发复杂的道路一去不复返。
“只希望你们能幸福长大吧,我和你们爸爸能为你们做也就提供好的物质生活,好的学习环境;未来如何,只看你们的选择和努力方向了。”她希望儿子们能单纯些,可单纯些在社会上是要经历毒打的。
每个月单纯的人,他们经受过社会毒打后都会有所变化。
她又希望儿子们能聪明知世故,圆滑知世情;这样一来,他们注定了会过的很来,就如她。
但,汝非鱼焉知鱼之乐?
抛开繁杂思绪,钟毓秀无奈笑了,“想的也太多了些,他们如今这样,只知道吃了玩,玩了睡,睡醒了再吃。”
严国峰爷孙二人洗了手和脸回来,便见她坐在哪儿戳小家伙们的小脑袋玩;小家伙睡着了,被戳也不知道,小猪一样睡的很可爱。
“毓秀。”
“嗯?”钟毓秀醒过神来,扭头往去,见是他们便笑了,“爷爷,如山,你们洗完手了。”
“他们睡着了?”严国峰迈步上前,伸手摸了摸礼记的小脑袋,“怎么不抱他们进屋去睡?在这里容易着凉。”
钟毓秀摇头,“天气热,没事儿,等王同志她们回来再送去他们屋里睡。”
“我来,我们一人一个正好。”严国峰伸手去抱礼记,小心翼翼的还是惊醒了礼记。
小家伙睁开眼,见是严国峰,动动嘴又睡了。
严国峰顺利把孩子抱紧了怀里,笑了笑,心头柔软,“瞌睡劲头可真大。”
严如山跟钟毓秀两口子不得一人抱起一个,跟老爷子一起把孩子送回他们的房间睡觉;把孩子们送进被窝里,盖上薄被,严国峰慈祥的挨个摸着曾孙们的小脸蛋。
“好像又长胖了。”
钟毓秀:.......
严如山忍俊不禁,“他们天天吃了睡,睡了吃,能不长胖嘛!”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说你儿子是猪;他们要是猪,你也跑不掉。”严国峰抬头一句,怼的严如山哭笑不得。
“爷爷,走吧。”钟毓秀适时出面解围。
严国峰点点头,又给孩子们捻捻被角才起身,“出去了,让他们好好睡。”
三人前后出了孩子们睡的屋,严如山走最后,顺手关上门。
走在空旷的走廊上,严国峰扭头看了一眼走廊外荒了的小院子,双手负于身后,“大山啊。”
“嗯?”